小丑
試煉人性的終極寓言
在九月八日第76屆威尼斯影展中奪得最高榮譽金獅獎的DC電影《小丑》，由坎城影帝瓦昆菲尼克斯主演。陶德菲利普斯同時包辦了編劇、導演、製片，他和共同編劇史考特席佛精心企畫下，讓一個平凡人亞瑟佛萊克，蛻變成為高譚市的犯罪王子：小丑。這也是超級英雄電影第一次獲得歐洲三大影展青睞榮登金獅寶座！
瓦昆所飾演的亞瑟佛萊克從小失怙，和生病的母親(法蘭西絲康諾 飾)相依為命，母親暱稱他為「快樂」，一再提醒他：「要微笑，露出一張快樂的臉。」但他內心其實痛苦不堪。他原是一個想為世界帶來歡笑的人，白天他打扮成小丑賺取微薄薪資，晚上在俱樂部裡表演脫口秀，但不論如何賣力地工作，不僅無法獲得別人的認同，甚至換來霸凌、冷漠與不公平的對待。他每天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在高譚市破敗的街道，穿著厚重的小丑鞋，爬上漫長且陡峭的階梯回家，導演形容：「他像是把全世界對他的不公平都揹到了身上，他一再隱忍，只因為他堅信母親的那句話。」亞瑟經歷了輕視眼光、冷酷對待，最後遭到背叛，讓他變得憤世嫉俗，於是他做出一個又一個的錯誤決定，為這個寫實的寓言式角色中帶來了連鎖反應，讓各個事件逐漸加劇，逼著他一步一步走向邪惡的淵藪。
瓦昆菲尼克斯
演繹小丑令人膽顫心驚
三度獲得奧斯卡提名的瓦昆菲尼克斯正是《小丑》中的靈魂人物，也是編劇陶德和史考特鎖定的小丑唯一人選，當時他們還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他，因為以前的瓦昆對於超級英雄類型並不感興趣，認為對人物的描繪過於膚淺。導演兼編劇的陶德菲利普斯認為既然大名鼎鼎的小丑是經典中的經典，翻遍典籍卻找不到固定的小丑起源，於是他和史考特席佛決定要探討這位小丑身世的複雜性，拍攝一部深入刻劃角色的電影，「這不是小丑的故事，而是成為小丑的故事。」而這個故事也深深打動了瓦昆菲尼克斯。
故事發生於1981年貧富懸殊又動盪不安的高譚市，充滿反烏托邦的氛圍滋養出這個城市邊緣人。為了讓小丑這個角色看起來很飢餓，很不健康，像是一隻營養不良的野狼，陶德建議瓦昆減重，而瓦昆也開始每天只吃一顆蘋果，開拍前狂甩了23.5公斤。亞瑟原本有顆善良的心，會逗小孩開心，努力記錄笑哏，期望有天能上深夜電視主持人莫瑞法蘭克林(勞勃狄尼洛 飾)的脫口秀節目。也希望能贏得鄰居蘇菲杜蒙(薩琪畢茲 飾)的芳心，和市長候選人湯瑪斯韋恩(布萊特考倫 飾)的關愛⋯⋯，他拚命想要感覺身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卻總是徒勞無功，他被世間誤解了，人生一再被擊倒。甚至連每天回家都要閃躲滿地垃圾、旁人的揶揄，和彷如天梯一般高的階梯，榨乾早已疲憊不堪的鬥志和良善，伴隨著大提琴緊迫的樂音爆發不可收拾的局面。難怪外媒評論：「瓦昆在歷史上偉大的小丑萬神殿中贏得了他應有的位置。」「驚心動魄、寫實又深入人性的警世寓言。」
《小丑》全台盛大聯映中。(圖片提供：華納兄弟)
(本文於2019.10.3聯合報北市版同步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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