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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開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是你看不到站在面前的我

   只因為爺爺一個魂牽夢縈卻又模糊的幼年記憶:一個難忘的場景、ㄧ場夢幻的櫻花雨,全家踏上旅途。
   

《櫻花開了》講述了一個家人之間重拾親情,夫妻之間重拾愛情的故事。片中飾演母親的南果步,與飾演父親的緒形直人整個電影都沒有過眼神的交匯,最親近的人為何會在日復一日的平庸生活裏形同陌路?冷戰、爭吵、外遇,戀人永遠無法知道,成為夫妻將克服多少的難題。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成為家人之後的親情是否應該順理成章的取代愛情?張愛玲說紅玫瑰會變成蚊子血,白玫瑰會成為飯米粒,果真如此嗎?《櫻花開了》告訴我們,其實,「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夫妻之間也許少了許多轟轟烈烈的誓言,也許平添了許多柴米油鹽的瑣碎,但這並不能掩蓋,彼此之間藏在心底最深的、最初的愛。
 

 老父親的失智症只是一個導火索,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將彼此壓在心底的怨言和委屈統統傾訴出來,就像南果步與緒形直人在海邊的那一場真情告白一樣。家人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恨,更多的情況是愛在心頭口難開。
 

 《櫻花開了》以老人失智症為切入點,講述了一個溫暖而又含情脈脈的家庭故事,南果步與緒形直人將夫妻之間那種冷漠、埋怨、疼惜與關愛的複雜關係,以及這些感情變化過程演繹得細膩生動、惟妙惟肖,很容易勾起觀眾的共鳴與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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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從未相遇,而是發生過我卻記不起

 電影《櫻花開了》中最生動的內容是對患有阿爾茲海默症的爺爺的描繪,爺爺由實力派演員藤龜也飾演,無論是肢體動作還是表情神態都細膩的還原了失智症老人內心的惶恐、愧疚與無奈。
 

 失智症老人通常會給一個家庭帶來極大的挑戰,但是在抱怨與責備之前,我們應該明白,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人最可怕的時刻,也許就是不知道「我是誰」。記憶是人最溫暖浪漫的故鄉,每種形式的追憶都是在抒發這種鄉愁。我們之所以成為今天的我們,是因為我們有獨一無二的記憶,可當記憶被病魔吞噬之後,那種空洞的虛無感其實是在質疑他們的整個人生。如果世界上有最遠的距離,那一定是明明發生過,我卻記不起。
 

《櫻花開了》對失智老人的生動描繪同時也讓我們更多的去瞭解、去關注「失智老人」這一社會性議題,他們需要的是被寬容、被記得。日本東京有一間「上錯菜的餐廳」,全部服務生都是雇傭失智老人,提供他們為人服務的機會。在這間餐廳,你永遠不知道會上什麼菜,但無論乘上來的是哪一道菜,都是無可挑剔的美味佳餚,因為除了菜本身的香味之外,還籠罩著一種濃濃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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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彌補缺憾
也拯救了家庭

   2002年,作家佐田雅志《解夏》出版時,一名從事雜誌編輯工作的女性讀到其中的短篇《櫻花開了》時深受悸動,因為她的父親也患有失智症。於是她走訪了小說中的舞台福井縣,與當地人交流並舉辦朗讀會,同時藉這篇小說呼籲關心失智症患者,既為彌補對父親的缺憾,更為拯救岌岌可危的家庭。
 

 2010年,在一次演講中該名女性見到以前就認識的田中光敏導演,田中光敏十年前曾將佐田作家的《精靈流》搬上銀幕,她把小說送給導演,並表達了心中拍成電影的渴望。經過美浜町職能部門以及福井新聞社的積極運作,找到2013年曾為田中導演的影片《尋訪千利休》創作劇本的小松江里子編劇,她同時也曾為NHK的晨間劇和大河劇執筆。
 

值得一提的是,佐田作家也如以往幾次小說電影化時的慣例,為影片創作了主題曲 "殘春"。
 《櫻花開了》即日起全省上映。(圖片提供:春輝映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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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於2019.8.9聯合報北市版同步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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